這是面對漩渦選擇奮不顧身一躍而下的最後咒語。
2014-09-19
2014-09-17
日常之常與不常。
九月一下子又月中了,真快。
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總是在意著時間,不管何時,總是不停地在看錶,一種猶如反覆確認自己存在的行為。平常其實並不會這樣,但只要有什麼事情懸著或待處理,一種無意識的舉動就會不停出現,控制不了,即使自己已經意識到這個行為,但還是無法不去執行,那會讓人感到焦慮。
捷運的行進給人一種有形的速度感,時間的流逝所帶來的速度感則是種無形的存在,有形的易察覺,無形的則容易讓人不自覺地就陷入失速的危機裡。然而,如此在意時間是為什麼呢?是因為在精確的時間軸裡才有辦法意識自己的存在嗎?對於時間的精確掌控是否也反應了潛藏體內的控制欲望,企圖透過時間來控制自己,「嚴。禁。失。常。」
為什麼我們總是在討好時間?為什麼我們總是在討好那些不存在的他者?那些我們自己想像出來的無所不在的目光難道不是我們自己?為什麼我們不能准許我們就是自己的上帝?
就像詩人羅智成所說的:
但是,我總覺得日常裡的常是什麼?意味著什麼?不常又是什麼?又代表了什麼?在「常」這個概念裡,我們的認知是什麼?一種頻率的量詞?或者,一種狀態的形容詞?
我們太努力取悅時間
總覺得
太依賴不存在的
無所不在的旁觀者。
羅智成《寶寶之書》
如果常意味著一種規律的狀態,不常是否意味著難以掌控?因為不常等於不規律,而不規律往往不容易掌握,不容易掌握的東西容易讓人不安與焦慮,因為無法預期。
日常裡的常與不常或許也暗示了一種秩序的存在與失去,我們在秩序裡被規範著,我們無所覺,無所察,因為安逸容易讓人鈍化,我們以為秩序可以讓我們有更明朗的未來,殊不知,我們其實已經在秩序裡異化了自己,害怕失序,更害怕脫序,加以汙名,加以阻卻。
我們已經習慣用規範來限制自己的本心,因為這樣才是正常,這樣才符合社會想要的秩序。
這樣的我們,別人才會覺得是安全而無虞。
2014-09-15
自我情感的投射:《惡人》
某些時候,我喜歡文字更甚於影像。
文字可以具體地描繪出某種抽象的情感與思緒,而這些都是電影畫面所難以呈現的,但不可否認畫面確實有其強烈的渲染力,這也是為什麼自己看完電影版的《惡人》會激動痛苦的原因。
在《惡人》小說裡,我看到了許多電影沒有表現出來的內心戲,用文字表現心理層面的狀態往往比影像來得容易,畢竟文字所呈現的就是一種思緒的流動,閱讀文字時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個人的所思所感,但這些細節在畫面裡並不容易被解讀,或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輕易解讀。
關於《惡人》裡的祐一,小說的最後安排了他個人的獨白,而這部分在電影裡是不被提及的,電影裡對祐一和母親的關係也略而不談,但這一塊其實也是刻畫祐一性格很重要的一部分,角色性格的型塑需要靠細節,藉由細節的不斷堆砌與描述,人物在讀者的想像裡也會越顯立體。
祐一在媽媽的眼裡是個很不懂事的孩子,每次見面都只會伸手要錢,從不體恤自己的困難處境,這樣的說詞是媽媽的立場。但在祐一的自白裡我們卻得以看到這個舉動背後的真正原因,祐一覺得自己其實並不真正缺錢,討錢也只是不得不如此的刻意為之,他覺得,或許只有透過這樣的舉動才可以減少樣媽媽心裡對他的愧疚感。看到這裡,我的心情其實是非常沉重也非常難過的,像祐一如此沉默寡言又壓抑的性格,如果沒有一定程度的理解,有人會真正了解他的用心嗎?有人可以真正明白他的苦心嗎?
他知道自己是個沒有明天的逃亡之人,為了光代的未來,他寧願選擇當個不被諒解的惡人,只為了讓她狠狠地忘掉自己,不再掛心自己,重新去追求可以真正握在手裡的幸福,即使被誤解也無所謂了。
這樣的祐一讓人心疼也讓人不捨。但這是身為讀者的我們的視角,因為就某個程面來說,我們處於全知全能的位置,我們可以知道女主角光代的心情,也可以明白男主角祐一的顧慮,但就故事裡的他們兩人而言,光代真的可以明白祐一的用意嗎?她會不會有怨有恨呢?她會不會因此而不諒解呢?她又該如何面對一心一意選擇相信後的信任破滅所帶來的痛苦與難受呢?
小說不會跟我們說這麼多,這不是作者的責任,而是每個讀者必須自己思考的問題。一個讀者就會有一個光代,千百個讀者就會產生千百個光代,每個讀者都會根據自己的性格與經驗去揣測與想像接下來的光代所可能擁有的樣子,而那反映的其實不過都是自己,都是自身的投射。
2014-09-07
2014-09-06
2014-09-03
價值感。
存在的價值,來自於人的認同,這裡說的是價值,而非事實,存在的事實不需要經過誰的同意,存在就是存在,存在本身是一種既存的現象,這種現象就是一種客觀的事實,而認同則牽涉到主觀情感的判斷,什麼情況下會認同,什麼情況下會接受,並進而發展出物我相連的價值感,這種價值是屬於心理層面的,而非物本身的實際價值,是因為認同者的情感賦予了物有特殊意義。
存在是一種現象,指涉的範疇非常廣泛,所有的人事物皆然,甚至也包含了所有抽象的感覺與意識,例如情感。而從愛到被愛這種怦然心動的過程,就是一種從既存事實到情感認同的過程,我想,人與人之間的親暱關係都是從認同這兩個字建立起來的吧。
不能說一個人的付出一定要獲得另一個人的認同才有意義,但肯定需要對方的認同才得以產生不同的價值,而讓這一切都感覺值得。「值得」本身就是一種價值判斷。
有時,愛就是愛,不因為被接受與否而有所增減,但畢竟一廂情願總是太過苦澀,如果可以從我發展到我們,應該是最美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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