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06

對七等生的再認識。



果然就如張大春所言:一個人的喜惡會決定 ,他對一個人誤會的深度──是誤會,不是理解。

第一次接觸七等生是在大一的文學概論課堂上,老師選的〈我愛黑眼珠〉算是他的創作當中,普遍為大家所熟知的作品,什麼李龍弟、什麼亞茲別、什麼洪水、什麼妓女,看完就是一整個問號問號加問號,看不懂就算了還覺得七等生真是一個怪咖,不懂這樣的作品為什麼有名,加上對彭彭有一定程度的偏見,對於課堂上講的那些就是一整個排斥,只依稀記得作品裡提到關於「存在」的個人感受(至少是七等生他個人對於存在的解釋與想法),而這樣的感覺就一直存在心裡,也不曾試圖閱讀他的其它作品,只以偏概全的認為他的作品就是怪、難以理解,也不想去懂。

準備考試的那段期間,除了在文學史上吸收一些關於評論者對他的評語外,也沒有再看過他的文本,直到最近才和他有了第二次的接觸,而這次的深度接觸竟完全推翻了日前對他的所有評價,甚至深深被他吸引。最近因為作家專題課上老師選了七等生當做討論主題之一,在沒有人選和我們搶不到其他主題的情況下,我們不甘願的接下了「七等生」這個題目,當時還在心裡滴咕:「完了完了,到時看完沒感覺,報告整理不出來就慘了!」結果沒想到在閱讀和準備資料的過程中,卻一點一滴的栽進去了,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他人生經驗裏的一個片段,想了解他就必須看完他的全部作品,甚至也不能保證如此就可以全面掌握他,因為他的作品就如同他的人生一樣,都是一個未完成,未完成是因為還在進行中。他自己就曾說過:「我的每一個作品都僅是整個的我的一部份,它們單獨存在總是被認為有些缺陷和遺落。寫作是塑造完整的我的工作過程,一切都將指向未來.....」套一句張恆豪的話,七等生的多數作品不同於其他「隔岸觀火」式的創作,而是將自己融入其中,自況意味極濃的人生經驗縮影。

不只是我,同組的其他兩位同學也覺得,對他有了另一種不同看法與了解,甚至會想進一步認識他,或許我們真的應該感謝應鳳凰老師,我猜也可能是她的引導方式,讓我們發現了自己所不曾試圖去開挖的其他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