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3-31

珍惜創作者

或許也可以想一下,想要透過AI將照片生成吉卜力風格的心態是什麼?我是基於好奇,想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但試過一兩次自己看得開心也就好了,因為感覺人物都長得好像,哈。

AI還有更多可以使用的方式,但這些可能也需要考量到以不傷害他人為原則。科技可以用來優化生活,但不要因此而凌駕人性的良善。

基於對創作的熱愛,我不想助長這樣的風氣,也想好好珍惜用生命產出任何形式作品的創作者。🫶

2025-03-25

近期最喜歡的一段話


「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一個不委屈自己,但也不為難別人的方法,大家一起好好活下去。」(唐鳳)

這大概是近期最喜歡的一段話 ❤️

2025-03-16

文學的無用與有用

文學的無用與有用

向陽


近一兩年來,在(廣泛的)台灣文學界中出現了不少的議題與討論,從比較公眾的議題(如國文課綱的調整)、研究專業的議題(如學科之間的「合法性」)、實務的議題(如實務應用教學的納入)到文學創作的議題(如文學獎、稿費與社會待遇的爭議)……等等,都引發文學界乃至社會公眾的關注。


無論爭議是否有結果(「結果」是個疑義詞),就議題的出現、設定和建構過程來說,這些討論都是有意義的,它引發關注、思考、分析、舉證和辯論,並且為台灣文學的下一輪「盛世」帶來願景和期待,多少可以刺激此時此地(廣義的)文學人對於台灣文學下一步的想像。


從1980年代中期「台灣文學」定名以來,台灣文學在台灣應該已無庸爭議了(儘管真要定義仍有甚多縫隙),前述議題的浮出,因此無關乎「台灣文學」的正當性問題,而是文學(創作出版、研究教學、實務工作、社會實踐)如何對台灣社會發揮其影響力的問題。這些議題的核心,一言以蔽之,就是文學是否「有用」的爭議。


「有用」與否,是人類有史(實則也可延伸到「無史」)以來最基本的生存法則,任何學習,首先思考的是如何「實用」以藉此「維生」。正是因為這套法則,人類社會方才得以不斷創造而展現新的可能。從這個角度看,人類有史之後就伴隨至今、從未斷過的文學,是否「有用」,就不辯自明了(文學已經透過歷史和眾多經典證明它的「有用」)。


但更多的時候,對更大部分的人,在更及時的效果上,文學卻通常是「無用」的。作家感嘆發表與出書不易、稿費無以為生;文學系所的學生擔心畢業後找不到工作,無法養活自己;文學研究/ 教學圈惶惑於科系/學科正當性,或者最實際的招生問題;文學出版者憂慮讀者圈的急速萎縮,出版營收的大幅滑落──這些警示紅燈頻頻亮起,既顯示了此際台灣文學發展的危機,也凸顯了(廣泛的)文學工作者的處境,「文學無用」(無法「用以為生」),顯然也是事實。


文學無用的處境既是事實,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面對,實事求是解決。認知到國文課綱不合理,影響台灣文學發展,就捲起袖子反對,要求改善;學科「合法性」不足,就集眾力找出癥結,妥予提升;文學系所招生出問題,就想方設法,從系所定位、課程、師資和未來出路等全面檢討,以吸引學生;文學不受社會(主要是政府、媒體)重視,就提高聲量,讓社會看到(如黃春明紅磚屋停業事件)……。這些都是人力可及,集眾人之力,團結起來,才能解決。文學可以無用,(廣義的)文人必須有用;是文人有用或無用,不是文學有用或無用。


至於創作端,則跟以上的(外在環境)議題無關。我十三歲時因為誤讀《離騷》,立志寫詩,從此無歸。創作至今將滿半個世紀,文學的外在環境雖曾有過短暫的「盛世」,實則未必好到哪裡。這一路走來,我從寫詩出發,自知無以營生,因此從未寄望「有用」。大學讀日文(當年足以營生之系),卻流連於中文、史學、哲學和新聞諸系之間,選修、旁聽,比日文課還多,更多的時間用於文學閱讀與寫作。畢業後,以自費出版的一本詩集為「文憑」(日文系的文憑於我無用),前後謀得三個工作(海山卡片公司文案、時報周刊主編、自立晚報副刊主編)。「無用」的詩反過來「有用」了,這是未曾料想得到的禮物。


在自立晚報,從副刊主編升到總編輯,到轉任總主筆時,我在職進修文化新聞研究所,以兩報副刊為研究對象,取得碩士學位;三十九歲時,報社面臨倒閉,我考入政大新聞系博士班,離開報界,進入學院,從兼任到專任,流浪於台北、台中各校中文系、日文系、新聞系、台文系之間;以政論雜誌《自由中國》為論述對象取得博士學位後,先到原住民族傳播學院任教,再回台文系所。此一前後約十年的人生大轉捩期,困頓流離,備極艱辛,有用的是學歷,無用的是創作;然則,有用的學歷也反過來支撐並延續了我無用的創作,這何嘗不是禮物?


文學的無用與有用,因而以弔詭的關係並生。高中時,我讀《莊子》,讀到〈逍遙遊〉中莊子告訴惠施的這段話,印象深刻至今:


今子有大樹,患其無用,何不樹之於無何有之鄉、廣莫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臥其下。不夭斤斧,物無害者。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對文學創作者來說,無用或許才真能有大用。既有志於文學,應知此路人煙稀少。文學在世人眼中無用,若要賴以為生,實難;既了然文學「無用」於心,又何來徬徨?沒有文學獎,還是要寫;無處發表、沒有稿費,也是要寫;找不到出版社出書,就自費出版(或不出版)。認知到文學(創作)無用,再走這無所可用的路,也就無所謂困苦,無所謂遺憾了。


 ──《印刻文學生活誌》157期,2016年9月1日,頁127-128。

2025-03-15

乖孩子的傷最重


因為著迷於唐鳳,所以想接觸並認識所有跟她有關的事物,包括這一本由她母親所撰寫的書,也聽了關於她父親的訪談,從父母的言談與思維模式得以想像她所成長的氛圍,也有點明白為什麼她會是今日的模樣。非常推薦李雅卿老師的書,非常值得一讀。

一個人面對教育的態度,其實就是他面對生命的態度。內心充滿恐懼的人,不管多麼努力,仍然無法相信別人。一個心中有愛的人,才能讓人高飛。(李雅卿)